麦克是一位单打独斗的期货交易者,并且没有金融专业背景。
朋友介绍麦克时说:“他在这个市场活了好几年了,活得还不错。”一位资深期货经纪人告诉我,传统经纪业务,期货公司永远都需要找新的“韭菜”来割,因为客户“死”得快。
9月8日下午,我跟麦克约在广州市荔湾区黄沙地铁站F出口的一家快餐店见面。我抵达时他正低头看手机,手边放着一个期货公司印制的纸袋。麦克从年开始做期货交易起就一直是这家期货公司的客户。
就在我们见面前一周,中金所刚刚宣布新一轮抑制“过度投机”的措施,这对股指期货交易者造成直接影响——包括保证金比例提高、市场流动性降低等。
一位熟悉麦克的私募基金管理人告诉我,面对中金所政策变化,麦克这样的个体交易者压力相对较小。因为他们没有客户,“权当给自己放个假”。
1再见,“帝国主义大锅饭”全职做交易之前,麦克是一家世界强外企的工程师。他的工作是为通信运营商提供技术支持。公司销售服务器,麦克等工程师负责服务器的安装、调试和维护。
麦克年光学硕士毕业,计算机水平不俗。“建模编程,做数量分析,这些能力念书时就掌握了。”他说。但步入工作岗位,程式化的工作很快让他觉得平淡。
“工作完全跟着流程走。碰到问题,第一反应是:我们的流程应该是怎么样的?”麦克说,“年终评审也差异不大。跟我同一批入职的同事,名牌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,工作也很得力,但年终奖看不出业务能力的差别,只有点小差异。”
这份工作稳定得让人对未来没太多预期。麦克戏谑地称之为“帝国主义大锅饭”。“不算好,也不算差,但是不开心。”麦克说。
于是,麦克吃着“帝国主义大锅饭”,开始开小差。“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就去看书。”麦克说。他花了大量时间来阅读金融书籍,“金融历史、期货、衍生品、人物传记”。刚开始他并不知道选什么书,就设了两条筛选标准,“老外写的,有点儿年头的”。
麦克很早就对股票有概念了。他父母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,父亲是一家民营企业高管,经济条件还不错。麦克的母亲从年代就开始炒股。-年,母亲的股票账户从50多万飙到多万,最后又回到60多万。
“那段时间我父亲身体不大好,因此我母亲也没多少心思去管股票。但看过那一轮,我有了个朦胧的概念,股市是很危险的。”